薛定谔的青稚.(已黑化)

wb:@青稚斯朵夫
破写文的,铁血冰秋铜仁女

【冰九】 若花怨蝶

时间线:冰妹与冰河的巅峰对决后

狂傲世界

@紫梦轌 的点文

狗血预警,ooc预警

瑟瑟发抖.jpg





他用大腿卡住怀中的人,却不用手臂去稳住对方身形。他用舌狠狠搅动他的口腔,唇齿间,涎水淌到下巴上,滑落。

他睁着眼睛,鲜红的瞳孔看着对方轻轻颤动的眼睫。伸出手,轻轻捏住他腰间软肉,对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身子却诚实的软倒在他怀里,伸出手,想要找个支点,努力支撑自己将要倒下的身躯。

混乱间,修长温凉的手指划过他平滑的胸膛。

神色一凝,掌中灵力劈头向他袭来……

魔族地宫中,王座上的玄衣魔尊缓缓醒来,心中烦闷不已。

离开那个世界已有数月,却还是忘不了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吗?

两个沈清秋究竟有何不同,不过都是鲜廉寡耻的小人罢了。

但一想到刚刚重伤到那个世界,那个沈清秋误将他认为是他的世界里的洛冰河时,眼中的担忧和关怀甚至可以具现出来。

等到他被那个世界的师徒重伤后回来,他特意没有用天魔血脉治疗伤口,而是将自己最为宠幸的妃子召来……

她看到他满身伤口时,眼中没有想象中的担忧与关心,只有意料之中的惊慌。

他屏退了众人,独自闭关疗伤。

执念太深,血气翻涌,险些走火入魔。凭借自己天魔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气息渐渐平复下来。

缓缓睁开赤红的眸子,眸中无悲无喜——若是那个洛冰河像他这般重伤,那个人应该会不顾一切冲上去为他疗伤吧——便宜了那个杂种了。

洛冰河一顿,双眼有片刻失了神,鬼使神差地,出了宫殿的门。

“啪嗒——啪嗒——”地牢里的血水滴落在洛冰河的面前。他径直走到一个不知他来到过几次的地牢前,看着那被绳索捆缚住的,看不清其形状的“人”。

洛冰河不知曾经多少次坐在这个人面前,看他痛苦却又不得不隐忍的神情,或是将他的手、脚一点一点拽下,无数次将他引以为傲的,仅剩的尊严践踏。

曾经他快意得很,如今却无端生出一些悲戚之意。

面前之“人”本该是四肢的地方,全化作光秃秃的肉球,被血污覆盖,从房梁垂下的铁锁连接的圆环,将他牢牢捆住。他早已不省人事,气息奄奄,头歪在一边,本应柔顺的长发此时也与脸上血泥混在一起。

洛冰河眉心一跳,召开负责看守沈清秋的小卒。

那小卒不敢看洛冰河的脸色,只低着头,等待洛冰河的指令。

半晌后,洛冰河起身走到沈清秋近前,去探他的鼻息——已经虚弱的快要断了,而与他还有一点距离时,洛冰河就已经感受到从沈清秋身上发出的滚烫的温度。

洛冰河的神色被地牢中的阴影掩盖。

小卒自以为洛冰河能手刃仇人,此时心中快意得很,忙不迭谄媚道:“这孽障身受重伤,此时又患上急症,活不长啦,这多亏尊上你啊,尊上英明神武……”

奉承的话还没说完,洛冰河一个抬手,那小卒便化为一摊血泥落在这地上。

随即,只听“咔哒”几声,铁锁被洛冰河轻易划断,沈清秋从空中落下,洛冰河伸手接住他。

接住后却有不知该将手如何安放。

他身上全是无法愈合的伤口,无论触碰哪里,都可能会将伤口撕裂。

洛冰河释放出用灵力化作的云雾,将他虚虚托住,又喂他几滴天魔血,吊住他的命。

洛冰河将沈清秋安置在了他的寝宫,寻回了他的四肢给他接上,把床帐落下挡住他的脸,才召来魔医为他诊治。

“如何了。”洛冰河慢悠悠抬眼看那个魔医。

魔医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颤颤巍巍跪在洛冰河面前:“这……这位贵人……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本尊当然知道他活不久。”洛冰河威压一出,魔医被吓得汗如雨下。“本尊想问的是,如何才能延长他的寿命,让他恢复!”

“这……”魔医牙齿颤颤发抖,头垂得更低,斟酌半天才颤声说道:“这、这位贵人身受重伤,身体衰弱,功力尽散筋脉尽断,久不医治,又患上高热,痨症等病症,再加上精神崩溃,气血凝滞,怕是……”看洛冰河对这纱帐中贵人的态度来看,剩下的魔医也不敢说了。

洛冰河脸色暗沉,“若是使他的金丹复原,又会如何。”

“这……需要将贵人的身子养好,才能修复金丹,况且以贵人的身体状况,要休养好需要大量天材地宝,且即使修复金丹,修为也再无法有所进境,余下的寿数最多,最多……”

“最多如何。”洛冰河问。

魔医心一横,跪地磕头道:“最多不过二三十年。”他本以为自己的头会落在自己身前,却迟迟没有等到。

洛冰河只是沉思一会,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末了,留下一句:“你且尽力救他罢。”

魔医抬起头,看向尊上背影,豆大的汗珠落在身前。

魔医说魔族魔宫太过阴寒荒凉,不适合病人的休养,洛冰河便在人间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了一座和曾经一样的竹舍。想了想,又栽了一片竹林,想着,这个是他喜欢的。

洛冰河也想过,他为何会做这些,他分明最恨的就是沈九那个小人,恨不得对他抽筋扒骨,毁掉他的一切,这样他才会开心。可是,此时,看到他奄奄一息时,自己为何会想不顾一切地去救他。

洛冰河搜罗了他所知道的各种天材地宝,不要钱似的往沈清秋那里塞。

他将手下的公务全部推给漠北君,自己则是待在沈清秋的床边,给他输入灵力,护住他的心脉,治愈他的伤口。

半月后,沈清秋终于醒过来了。

他只觉身体轻飘飘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口鼻呼出的空气滚烫,舌头燥得很。

旁边似乎是坐着一个人,他察觉到了沈清秋此时的状况,拿过一个小杯子,又用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脖颈,一点一点地喂给他水。

迷迷糊糊间,沈清秋觉这个照顾他的人温柔的很。托着他的手轻轻地,仿佛生怕一重了他的头皮会痛,喂他水时,每一口都恰到好处,不会少了,也不会多了呛到。

这个温柔的人是谁?定是岳七吧。

岳七……岳七早就被那个小畜生杀了啊。

沈清秋心中一沉,睁开干涩的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他气若游丝,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仅能从口型判断出他想说的是一声“滚”。

洛冰河一怔,冷笑一声,掐住他的下颌骨,本想想之前那样反击回去,却顿住了,渐渐松开手,坐到离床榻不远处的凳子上,守着。两人之间不言,不语。

就这样僵持了几天,洛冰河也思考了很久他这么做的原因。沈清秋大多时间都在昏睡着,少数清醒的时间里,他开始也是警惕着洛冰河的一举一动,后来见他只是守在一旁,确定不会再做什么,便也放松了下来。

他的身体也在渐渐恢复,但还是虚弱的很。

这日,沈清秋醒来后却如何也是无法入睡,看洛冰河坐在窗下书案前处理公务,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为何救我。”

洛冰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觉得为何。”

沈清秋冷哼一声,随意猜测:“将我治好后,再次把我的四肢拔下来再折磨我一次,享受折磨我的快感?”

“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吧。”

沈清秋说话的兴致全然被洛冰河冲没了,闭上眼睛,冷冷道:“早知今日就不将你推下无间深渊,而是让你天魔血统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被所有人唾弃,让仙门百家当时就结婚了你。”

“可是你当时没有那么做。”洛冰河微笑,仿佛恶魔低语,不紧不慢道:“后悔吗,师尊。”

沈清秋气血上涌,洛冰河及时给他注入一丝灵力才让他没能昏厥过去。

洛冰河朗声笑着,沈清秋闭上眼睛,再也不想与他说话。

不过……洛冰河想,若是当年沈九没有把他推入无间深渊,那一切都会不同,自己……也绝对会被当时的仙门百家杀掉。

而自己是天魔,无间深渊简直就是为他们修炼所准备的,这些沈九真的都不知道吗?还是他……

洛冰河越想越兴奋,也许……当年沈九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呢……

他额上天魔印血红异常。

沈清秋快要入睡时,感到那人走到自己床榻旁,俯下身,在他耳边吐息,弄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畜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洛冰河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你说,你是不是因为不想我被那些所谓正道杀死才把我推下无间深渊。”洛冰河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沈清秋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直扰人清梦的苍蝇,却实在懒得搭理他,又闭上眼睛。

“说,是不是因为不想我死才把我推下无间深渊!”洛冰河又问了他一遍,声音多了丝不易发现的希冀。

但这次沈清秋没有再理他,甚至把脸扭过去不愿用正脸面对他。

“说!”洛冰河似是入了魔障,发了狠,死命掐住他的下巴,就像掐住一根救命稻草,强迫着将他的脸对准自己的。

“你说!你说啊!你说是因为不想我死才把我推下无间深渊!”洛冰河瞳色变成鲜红色,额上天魔印记也如火燃烧。他发了疯似的怒吼着,沈清秋却好像是被掐的疼了,或是因为他太烦人,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

终于肯正视他了。

他的眼神中留着一丝嘲讽与悲悯,那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在看一直蝼蚁。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洛冰河面上也渐渐平静下来,但额上那发亮印记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沈清秋张了张口。

洛冰河怀着一丝希望,渴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声“是”,就这一个字就行,就这一个字,他愿意……

但这时,他却听到了沈清秋因为虚弱而气力不足,但仍能听出其中嘲讽的一声“呸”。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洛冰河用右手扇了沈清秋一个巴掌。

沈清秋被打得脸偏了过去。半晌,他的肩膀抖动,竟是吃吃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把脸转回来,面对着洛冰河,口中鲜血与牙齿混合。

他开怀大笑起来。

洛冰河从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冰河仿佛置身在数九寒天的雪地里。

沈清秋眨掉眼中笑出的泪花,轻声念了句“小畜生……”

洛冰河垂下眼眸,松开禁锢着沈清秋的手,走出门外,屋外白光刺目,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连背影也模糊起来。

罢了……

终究不是同一人。

一个月后,正是到了初夏。

这一个月内,洛冰河只每晚在他睡时来悄悄看过,没了他来碍眼,再加上洛冰河新搜罗出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草,沈清秋自然休养的很好。如今天气暖和了,他甚至也能下床去走走。

这是他头一次出了竹舍的门。

天气暖和,但他还是披上一件带着雪白绒毛的大氅,即使这样,他的手还是冰凉的。

但他也不介意,径自伸出手去触碰栽在竹舍外的竹上。

他曾经最喜欢的竹子,如今却是最为厌恶的。

他们很像,宁折不屈,却徒有其表。

起风了,沈清秋没有回屋,而是把大氅解开,站在竹子前,静静看着。

当晚,沈清秋再一次发起了高热。

等他醒来时,洛冰河就坐在他的手边,看着他。

沈清秋下意识就像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可洛冰河把他的脸生生掰过来。无法,沈清秋只能看着他的脸。

只是那一眼,沈清秋便愣住了。

那眼中满是哀求。

玄衣魔尊看着他的眼睛,命令他,语气却像是在恳求:“不许寻死,你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命就不许。”

沈清秋早已身心俱疲,也不愿理会他,便敷衍着。谁知洛冰河接下来说的话确实让他震惊不已。

他说,等他身体养好,便恢复他的金丹,带他修炼,修炼至巅峰。

沈清秋笑了,是嘲笑,也是自我怜悯的笑。

他答应了。

身子骨一天一天的建康起来,已经到了吹冷风也不会立马高热的地步了。

他们约好过几天便去闭关,便去修复金丹。

他们在屋子里呆的久了,沈清秋也是自被洛冰河囚禁后,除了前阵那一次,也是没有见过阳光的,便提议去竹舍外的竹林里走走。

洛冰河欣然答应。

养了那么些时日,终于快养好了。

他们的心情都很轻松,尤其是洛冰河,轻松到没有发现沈清秋的一丝异常。

沈清秋将手掌搭在眉眼上,看从竹叶缝隙间透过的下午热烈的阳光。

“我记得,当年,你总是独自一人偷偷地在清静峰后山练剑。”

洛冰河愣了下,他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便道了句:“是啊。”

“我记得你当时的剑还是正阳。”沈清秋顿了顿,笑道:“我可以再看看这把剑吗。”

洛冰河这是第一次见到沈清秋如此纯粹的笑,便毫不犹豫地将正阳从乾坤袋里拿出举到沈清秋面前。

沈清秋接了剑,拔出剑鞘,叹了句:“果然是把好剑,可惜……”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笑的更加开心,未等他反应,便用这把剑割了自己的喉。

喷出的鲜血溅在他旁边的竹上,顺着竹的纹理,流下,血水由一条分了支,成了不会相交的两条线。

洛冰河甚至没能来得及阻止。

天色渐渐暗沉,黑云滚滚而来。

世人最终只见到一玄衣魔尊抱着一青衣仙师消失在圣陵入口。

至此,世间再无人见到天魔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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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现在是五月二十日二十三点五十六分

抓到了520的尾巴(u‿ฺu✿)

写得好烂˃ʍ˂

@紫梦轌 (疯狂暗示.jpg)

ps.

1.沈清秋开始时在地牢场景是按着原文写的

2.关于文中对沈九与竹子很像的描写是来自很久以前看到的哪位大佬的评价,侵删。

3.我想,冰哥如果真的去救沈九,可能也是因为沈老师吧。在他们之间,除非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冰哥永远无法与沈九真正在一起。

4.我认为最后的结局沈九的死是必然的,因为他对这个世间已经没有眷恋了,活着就是痛苦,不如一死了之。

不同意我的看法的欢迎反驳。

(ㅇㅅ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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